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在自由世界為民主發聲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嗎?這就像蘇聯笑話的翻版:「美國人擁有罵美國總統的自由,我們也有罵美國總統的自由。」在蘇聯罵美國總統有任何危險嗎?除了口水,沒有任何付出、沒有任何風險,然而自此他的道德就超越其他人,備受尊榮了?「他一直以來都為民主發聲」我他媽真的好想知道他做了什麼。在自己的社群媒體帳號貼標語?上街搖旗子?戴口罩跟鴨舌帽舉大字報?不合時宜地在任何場合高談闊論?天天寫社論,在網路當民主恐怖分子四處出征?如果有廉價道德排行,「為民主發聲」必定名列前茅。
如果只看某人對政治的熱情程度就說他的主張是正確的,那麼沒誰比紅衛兵更熱情更正確。
那些當紅的政論文章、影片,乃至新聞,不論是什麼立場,給我的感覺就好似那句話:「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董卓否?」對著稻草人咒罵,總想像著對方由此墮入深淵。罵兩句爽一下得了,現在搞得像是集體意淫大會。
《鐵鶴書》壞消息是作者忙著接洽出版事宜,好消息是往後應該有編輯逼他更新了。
「躺平的悟不到」的《屍解仙》中間劇情我沒有很喜歡,但結局最終反派的目的與達成的效果實在是太有趣了,各方的矛盾與徒然充斥其中。
專家抱怨老百姓不受教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檢討檢討己方這群人為何永遠不必負責?說得信誓旦旦,過幾年豬羊變色,只消來句「科學是不斷發展的」就免除任何責任。真要這樣,那當初就不要那麼篤定不是嗎?別總是搞到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叫嚷自己是屈尊俯就啟迪民智。
雖然鱷魚的無限牙齒一直都是我對「如果人類可以隨意移植動物基因」的首選,不過鳥類的糞囊(fecal sac)也很吸引人,包成一包排出去,快速順暢。
這樣說似乎不太禮貌,但我真沒想到臺灣棒球的市場可以養得起那麼多啦啦隊。
隨著AI走入大眾視野,那些人類規劃大師又開始嚷嚷著要重啟計畫經濟,而這次將由完美的AI來主導。讓所有人能夠「滿意」的標準無從估量,唯一能實現的就是掙扎在飢餓線上的口糧配給。
鮑伯·魯斯那些油畫教學,「一點點細節」無論看多少次都還是覺得神奇。
自從加入幣圈、自架部落格,開始接觸到一些臺灣工程師的言論後,逐漸對他們產生某種刻板印象。今天發現有篇工程師的文章將托洛斯基當成是「正統、正確、好的共產主義」就更是如此。相信存在「真正的共產主義」已經足夠古怪了,居然還是個托派?「不能用簡單地用字面的方式去瞭解,應該結合托洛斯基的所有理論一併研讀。」經典左派詭辯。有人這麼粗略比較:「史達林是工人階級質樸的暴戾粗蠻;托洛斯基是知識分子純粹的冷酷無情,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只是他充滿革命熱情的正義事業上的小石子。與貫徹執行毒氣徵糧、十一抽殺制、恐怖統治與世界革命的托洛斯基比起來,史達林都還算能讓人忍受。」
「這不是飢餓。當年提多奪取耶路撒冷時,猶太母親還吃自己的孩子呢。所以,要是你們過來對我說『我們正在捱餓』的話,我就要強迫你們的母親們去吃自己的孩子。」——托洛斯基
斯維拉娜·亞歷塞維奇《二手時代:追求自由的烏托邦之路》
「托洛斯基反對官僚主義,卻說不出來在計畫經濟體制下如何避免官僚主義。」
路德維希·馮·米塞斯
「你的文章每一篇都跟社會實驗一樣讓人思維發生碰撞又不至於撞得稀爛。」說出這句誇獎與坦然接受這句誇獎的兩人若不是高中以下,那他們真該為自己感到羞恥。
之所以將漢人改為其他人口是為了彌補原住民的苦難,謂之「促進族群平權」?這無非就是蘇聯人的老把戲,當統治階級殖民者化後自然想要透過民族識別等冠冕堂皇的「尊重與平權」方式消滅主體民族認同,最終目標是多個細碎的少數民族與大多數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誰的原主體民族成員,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彼時的統治階級本身就可以被認為是相對於既有民族的殖民民族。而且他們那口吻怎麼一副無關第三者?裝傻忘了就是閩南人殺原住民熬番膏吃番肉,把傳教士嚇得目瞪口呆,清朝官員想禁都禁不了。
「民殺番,即屠而賣其肉;每肉一兩值錢二十文,買者爭先恐後,頃刻而盡;煎熬其骨為膏,謂之「番膏」,價極貴。官示禁,而民亦不從也。」
胡傳《台灣日記與稟啟》
看到「杜郎俊賞」這篇《心寬體胖》考證文,才發現一直都讀錯了。不過我不是誤讀為「ㄆㄤˋ」,而是不知接收到哪裡來的神秘電波長期很自信地讀「ㄆㄤˊ」。起初還抱著僥倖,想著會不會是兩岸讀音差異。沒有,「胖」就「ㄆㄤˋ」與「ㄆㄢˊ」兩個讀音。糗。
奇怪,明明記得之前有記錄ww38do這名作者與其筆下的《颶風來臨之時》——這個部落格建立目的之一就是為了防遺忘——找了半天確定沒有,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合併文章合到不見。
哈哈哈哈哈。對兄妹骨科作品的印象主要源自《淚光閃閃》,催淚催到底,不是男的掛,就是女的掛,不然就是打包全部送走,用以規避亂倫(我記得《淚光閃閃》還不是親的兄妹)。沒想到除了H漫外骨科題材也能有真的在一起的好結局,而且連電視劇都照原樣播出,《再會了,美好時光》這樣居然沒問題實在很有趣,原來社會已經這麼進步了嗎。另,日本人到底是多喜歡廢柴男主角?
雖然我比較欣賞國民黨(高層),至少比另外兩個黨,一個「很有為」,一個「急著很想很有為」要好,但那股整體懨懨的氣氛是怎麼回事。哈哈。
我有個暴論:任何可以動員群眾或是讓群眾為支持而受動員的政黨都應該被強制解散。
一大早看到一個留法留學生洋洋灑灑寫了她的進步主義思想。有些人,特別是那些喜歡用覺醒一詞的人,常常會說因為他接觸了什麼而覺醒,但往往從前言後語各種描述看來,他是先有定見再找到理論去應和。就像此例,她不是到法國而更有深度,而是去了法國挑選那些能夠肯定自己的思想,在驗證偏誤下更偏激、更極端,雖然用她的話來說叫做更覺醒。如同小粉紅翻牆翻到離岸愛國者或是坦克黨的聚集地,從而更加肯定自己。
測試時發現Brave Search收錄了一堆超遠古的廢棄文章,完全不抱期望地在重新抓取頁送出申請,居然五分鐘就移除了。冤枉它了,出乎意料,趕緊收回腹誹。
《Gundam GQuuuuuuX》看久了之後唧呱XGQuuuuuuX(gMS-Ω)感覺也蠻不錯的,尤其是背後那組萬向推進器。不過紅色鋼彈(gMS-α)還是很醜就是了。至於劇情……有夠電波,應該可以看得懂,但實在沒興趣看懂。
《用白砂糖做了一隻鬃獅蜥,外面抓的哪有自己做的香》……捏糖捏出內構,每天至少都要驚嘆一次自媒體這行的競爭程度。
《地球母親蓋亞寫給新文明的信》隨意擬人化來自我感動毫無疑問是種惡疾,此類東西居然出自標榜科學的推主筆下,腐爛的不僅是智力更是道德。
《愛x死x機器人》第四季觀感與大眾評論一致,乏善可陳。〈蜘蛛玫瑰〉也沒什麼懸念,史迪奇一臉隨時要吃人,要是結尾沒有獵奇情節才是怪事。心目中的天花板依然是第一季第七集的〈天鷹座裂縫之外〉(Beyond the Aquila Rift),看中的自然是人文關懷,腰臀曲線、酒液澆淋在女主角身上什麼的完全不是重點。
像B站這類學生較多的環境最厭煩的就是學生每天都有新的真相去堅信不移。隨便一個白癡胡扯幾句便可以讓這些學生相信八國聯軍搶走《永樂大典》、猶太人全部都在放高利貸、教堂偷中國嬰兒去煉藥。還「我的老師說……」要不要乾脆回家吸奶啊?那發現宇宙真理的語氣真是蠢得要死,討厭得要命。
難怪天天有人人設崩塌。「哇!Hasanabi好有見地,他是真的反對資本、反對帝國主義,公開站出來為了弱者說話!」一個網紅隨便表演符合粉絲心意的討好話術,一個個居然就這樣把他當自己人?能把魚子醬左派(Gauche caviar)、豪華轎車自由派(Limousine liberal)當自己人也別怪其他人笑左派蠢。不要下次他說點別的不符預期的話就開始:「天啊怎麼會這樣,我不知道他是這種人。」
《他心算法》這部跑團影片完全命中我的喜好。仿勒卡雷的風格與以科學研究帶出的克蘇魯元素。再加上結局片尾曲《我們的父輩》的插曲《Mein Kleines Herz》更加深了整個故事的微澀憮然的味道。真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就是冷肅深沉的氣氛還不夠,純粹吹毛求疵。
自從AI出來,對某些人越發覺得奇怪。有旁觀、有親身經歷。他們對對話中的用詞毫無容錯空間,完全不能理解普通談論中自然會有的簡略、鬆散、模糊之處,那明明是正常人類在接收後可以結合上下文、語境自行修正的範疇,卻好像把廁所叫做洗手間他就再也無法理解整場對話一樣,一直執著在「釐清」,又不是什麼研討會。要說嚴謹……更近似缺乏邏輯處理能力,對絲毫的偏差都無能為力。因AI正確回應連我自己都自認支離破碎、顛三倒四的問題而有感而發。
《Germany drops opposition to nuclear power in rapprochement with France》「非核家園」不要趕流行趕著趕著變成「為什麼其他人都在逆向行駛?」。環保大師們如今似乎在試圖修補主張,催眠大眾說他們其實不反核,把責任歸咎到馬英九身上,之前說馬英九獨裁,現在說馬英九屈從民粹,好的壞的都讓他們說了。姑且不論大眾,他們的擁躉究竟能不能接受轉變,這實在很有趣。
對南懷瑾的印象只有當年被抓去聽勞管講座,一個半小時的演講,掐頭去尾,勞管內容頂多只有二十分鐘,剩下全部時間都是主講人在談論他多麼崇拜南懷瑾。很多主講人文不對題完全擺爛,炫耀學歷、炫耀政府聘書、炫耀接待過偶像明星,從未對演講有好印象。
雖然說王道作品基調就是這樣勇氣啊羈絆的然後就勝利,但《黑色五葉草》也太過王道了。照以往老漫畫的步調可能會好一些,該作把鋪陳全部省略、加速,每個人都在寵主角,像中了什麼洗腦術一樣。說實話,有點肉麻。誰都好,快來人給他一記殘酷現實拳。
最新的荷魯斯之亂預告片《Warhammer: The Horus Heresy》有件有趣的事情,之前曾在《希望之死》(Death of Hope)(作者:Mark Louis Spark)中出現的終結者樣式這次被官方確認為「土星型終結者」(Saturnine Terminators)。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此前澄清《希望之死》那件終結者裝甲並非土星型的文章(例如此篇:《半圓形終結者&Furibundus無畏》)沒有任何問題,那時候確實不叫土星型。只是說,以《戰鎚40K》各類吃書、廢案、遠古設定、模稜兩可、響應民意的混亂情況,沒必要過於嚴肅用辯經般的態度看待所有設定,遑論當時有部分人像撿到槍一樣去狗幹將其叫做土星型終結者的一般觀眾,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考證是一回事,為了隨時生變的商業作品婊別人,那不叫認真;除非是神經病,否則真的沒必要。

來源:《希望之死》(Death of Hope)
《Warhammer: The Horus Heresy》時間點放在爆發之後實在很可惜,我比較希望看到的時間點是叛亂隱而不發的階段,叛亂派秘密肅清、拉攏或劃入黑名單,忠誠派也開始暗中串聯、策劃突圍。比起尚有選擇的阿斯塔特,我最想看的是記述者們(remembrance)的故事(《那些大遠征的見證者們,以及他們的命運》),他們離叛亂最近,最先察覺也最難逃離。其他更加無能為力的一般人我也很是期待。明明感覺到了不對卻跑不掉,只能往死地前行,當中的掙扎與逃避會相當有意思(就好像《黑袍糾察隊》第四季第四集,那些研究人員眼睜睜看著生命倒數計時不知道該怎麼自救)。
「雪繪Yukie」真的好在意黑桐幹也沒聽過火箭鉛筆(錄播影片)。都進片尾曲還在碎念,跟澄子如出一轍。哈哈哈。
同樣是對延長壽命的追求,仿生人在觀眾眼中往往是自由、解放等正面意涵,然而事情換成人類則是陳腐、貪婪等負面意涵(例如彼得·威蘭)。這可以說是因為像是《銀翼殺手》中設定的四年限制造成的英年早逝感,但渴求就是渴求,不認為對生命的渴求有長短老幼高下之分。不同於多數作品對長生不老無病呻吟,以此表達不應當追求壽命,《鋼之鍊金術師》的霍恩海姆是很難得的誠實:「世上還有很多我沒見過的美景和不可思議,每次遇上驚喜,便會覺得接受這副身體活下去也可以。」除去苦痛難忍的情況,世界那麼大,哪裡有活夠的道理。
大陸有個支持中共的理由很好玩:「誰能取代老共?」乍看之下在野群體的確一片歪瓜劣棗在虎視眈眈,神棍、投機分子、反社會分子、空想理論家、逃得比誰都快薪水比誰都高的學生領袖,但之所以是這個悲慘景況,不就是因為中共把現有的、潛在的有力競爭者全都武力消滅了嗎。它讓選項只剩下自己,居然還有人反過來認同它無可取代?
「只要顏色對了,什麼都對了」批評批評就算了,真想作為污點來攻擊那是在做夢。對於決心投身依附關係的人來說,這句話是不斷被強調並且一再被確實履行的恩庇承諾,沒有什麼比此更為實在的。作為小弟,你要選作奸犯科時將你大義滅親的老大,還是無論如何「只要顏色對了,什麼都對了」的老大?作為老大,這種免費宣傳最好全天候輪播,讓以奸馭良的成本進一步降低。